星期四, 3月 08, 2007

同人唔同命




「生舊叉燒都好過生佢!」單親爸爸老李夾了一舊油雞,氣沖沖地說。油雞懸在半空,有點抖動,我才發現老李的右手腫了一塊。

「咩野事咁燥啊,阿李。」

「咪又係個敗家仔囉,」老李兩眼通紅,將件油雞放低,跟手飲啖啤酒,嘆了口氣──

「禽晚加班搞到好夜,11點幾先番到屋企,見成地臭衫,諗住叫個死仔包開洗衣機洗啦,點知佢唔理我,掛住係度打機。我已經嬲嬲地架喇,我就日做夜做,佢就係屋企咩野都唔洗做,叫佢幫手做家務,做多丁少野都唔肯。咁我咪唯有死死地氣自己洗攞,洗完之後我同佢講:衰仔,過泥幫我老豆晾衫。佢老味,你知唔知佢點答你?」

「點答你呀?」我掛住食油雞,好忙,結果反問老李。

「佢話:『老豆,今日又唔係父親節,你自己做飽佢喇!』」

「吓?咁你點反應呀?」我問。

「我既反應?──咪俾佢知今日係暴力節囉!」老李舉起那隻又紅又腫的右手給我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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