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婦羅

昨天晚上吃了一頓天婦羅。

我們圍在炸爐旁邊，看著師傅將一隻隻蝦、帶子、青菜沾上了粉漿，隨手再把它扔進滾油內。跟著，再小心翼翼地用一雙細長筷子把炸好的食物放到你眼前。

同樣都是炸東西，日本人就有本事把它提升至另外一個層次。我記得很久以前，在日本的一家小店吃過一次天婦羅，店子很小但卻是百年老店。我記得，那次同樣亦是坐在炸爐旁邊，不過，經驗卻十分難忘。 師傅先在魚池中撈出幾隻活蝦，隨手即把蝦子往我面前一拋，嚇得我差點就要把那東西接過來，那師傅露了個得逞的笑容，竟又把那蝦子收回去。喚，原來他是想向我表示，那蝦子是那麼的生鮮，那麼的生龍活虎。

他轉個身，立刻把活蝦剖開，去頭、脫殼，再撲上炸粉，就把蝦子扔進了油中，前後不到一分鐘。蝦子好了，他用根長長的木筷子把它夾起，送到我的碟子上。看見那根冒著煙的蝦子，我腦海裡竟浮起一種悲愴的感覺：剛才它不是還在活生生的在跳嗎？怎麼一下子死了？而竟然是給炸粉包圍起來炸死呢？

哲學性的想法幸好還沒有待炸蝦涼了以前就消失了。我趕快夾起來嘗了一口，可能心裡不太舒服，味道好像沒有我原先想像的好。不過，怎麼也好，總不能投訴師傅說，蝦子不新鮮吧。

昨夜吃的蝦子，可幸是預先剝好殼的，它一早就已經乖乖的躺在塑膠盒中。師傅告訴我，「因為時間的關係」，他們每天旁晚就預早把蝦子整理好，那才可以應付當晚的人流。

這次，我沒有看到宰殺過程，但不知怎麼的，那蝦嘗起來好像更加難吃，我想，可能是那蝦子真的「不夠新鮮」吧！